近日，某知名藝人的私生活再度引發關注，網絡上關于其“黑料”的討論愈演愈烈。雖然各種爆料層出不窮，但真實性尚待證實。一些網友紛紛表示希望能聽到更多內幕消息，然而在這一波熱議中，真相的界限似乎愈發模糊。不論如何，面對這些傳聞，保持理性判斷顯得尤為重要。
希爾德·多敏（Hilde Domin），一個和“逃亡”共生的姓名。
她1909年出生于德國科隆一個猶太家庭，日子安穩充足，卻因納粹上臺，被逼踏上逃亡之路。在意大利、英國等地暫留幾年后，她和老公于1940年流浪至遠離故土的小島，多米尼加（Dominican）。兩人在此日子了十四年，多年后，多敏在《上岸》中寫到她的自我命名：“我用一個島嶼的姓名/稱號自己……它的海岸/答應停靠”。語調中透著感謝之情。
正是在逃亡多米尼加期間，多敏開端寫詩。1951年母親的逝世讓她接近潰散，所以她企圖用詩解救自己。當一個人墜入無底黑洞，就要被吞噬，這種近似逝世的體會像重創后的傷口，難以療愈，又有必要療愈。在《異鄉人》中，她說：“我像一個死者/掉進每一張網。//我穿網而過。/像無土的種子，沒有分量”。逃亡和母親的死讓她簡直失掉一切支撐，若想持續生計，她需用盡全力承認自我的存在：“你在……你好像在掉落/但并沒有落下/目光接住了你。/你在……”（《你在》）這“目光”或許源自他人，也能夠源于自我的覺知，不管怎么，多敏承認著自己的“在”，并在詩中直面生命。
和其他逃亡者相同，她的生命布滿憂傷與驚駭。這像是一片強加于她的土壤，她不得不在其上耕耘。哀痛、痛苦、淚水與逝世在詩中逐個出現，但僅僅傾吐這些還不滿足，她企求更強壯的力氣以完結重生，就像企求奇觀：“不要墜入疲倦/而是輕輕地/為奇觀/遞上你的手/像迎接一只鳥。”（《不要墜入疲倦》）因而，多敏雖傷痕累累卻不阻滯于此，而是從心里最深處羅致勇氣，“持續往下走去”，一向“走到陽光下，走進鮮花怒放的花園”。對她來說，這種穿越與抵達是“最難的路”。在《生日》中她說，“我不曾逼迫任何人進入光/除了詞”，讓詞進入光，或說讓心里之光進入詞，是她的自愈，也是她銜接、擁抱其他生命的方法。
多敏的現實日子和她的詩篇是徹底同一的嗎？未必。寫詩更像是一種“請求”，在命運的大洪水中，“咱們能夠請求/太陽升起時，鴿子/銜來橄欖枝”（《請求》），關于咱們普通人，有時或許正是靠這看似不那么理性的力氣，度過苦厄。
本文內容出自新京報·評論周刊5月23日專題《希爾德·多敏：在掉落的邊際，走向奇觀與家鄉》的B04-05版。
B01「主題」希爾德·多敏：在掉落的邊際，走向奇觀與家鄉。
B02-03「主題」希爾德·多敏：愛那些，即便愛也無法挽救的事物。
B04-05「主題」希爾德·多敏：逼迫“詞”進入“光”。
B06-07「前史」古人“手賬”的讀法：單調日子中的前史斷面。
B08「文學」《伊麗莎白·芬奇》：走得越近，離得越遠。
撰文｜婁燕京。
希爾德·多敏，德國猶太裔詩人，1909年出生于科隆，為逃避納粹虐待，曾先后逃亡意大利、英國、多米尼加等多個國家，飽經綿長的流浪，最總算1960年代“回歸”德國，久居海德堡。這些人生簡歷，尤其是“猶太人”這一“標簽”，大約會使咱們發生一種自覺的閱覽等待：被譽為“德國戰后最優異的抒發詩人之一”的多敏，又是一位在奧斯威辛之后寫詩的策蘭式的詩人，她的詩或許也在抗爭著言說的不行能性，歸于那一微弱的德語詩篇傳統。在閱覽多敏之前，咱們有必要要做足預備，收拾心境。
希爾德·多敏（1909-2006）。德國今世聞名猶太裔詩人。她的詩篇言語簡練而質樸，溫順中帶著力氣，出現出深入而憂傷的意境。其著作獲得了比如海涅文學獎、里爾克文學獎、奈莉·薩克斯文學獎等重要文學獎項。
不過，翻開黃雪媛翻譯的《只要一朵玫瑰支撐：希爾德·多敏詩選》，實在進入多敏詩篇內部時，卻有一種激烈的“反差”之感。與前述等待視界不同，與中文語境中讀者了解的保羅·策蘭那種隔著“言語柵門”與詩篇“相遇”的詞語的漆黑不同，多敏的詩，恰恰是出奇的簡練、爽性、明澈，詞語和意象溫情而美麗。
《只要一朵玫瑰支撐：希爾德·多敏詩選》。
作者：[德]希爾德·多敏。
譯者：黃雪媛。
版別：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 2025年3月。
特別的“輕盈”。
在保羅·策蘭的閱覽軌道上，咱們好像無法遇上多敏。從直觀的閱覽感觸而言，多敏與策蘭，或是兩條平行的詩篇線，又或是在某個點上隱秘的相交，這或許正要求咱們，從頭尋覓進入多敏詩篇的途徑。
無妨，首先從多敏的一首詩——《包圍》讀起：
這根繩。
以罪犯的方法。
由床布織造而成。
我哭泣過的床布。
我把繩子繞到身上。
一條潛水繩。
繞住我的身體。
我縱身一躍。
潛入水中。
遠離白日。
潛到地球的另一端。
我浮出水面。
在那里我想。
更自在地呼吸。
在那里我想創造。
一種新的字母表。
每一個字母都有用。
這首詩有一個很長的副標題：“致保羅·策蘭，彼得·松迪，讓·阿梅里，他們不想再活下去”。多敏此詩致意的三位人物，都是二十世紀聞名的猶太裔知識分子和作家，三人都有非常悲痛、難以言說、無法脫節的集中營閱歷，如讓·阿梅里（又譯讓·埃默里）便是奧斯威辛集中營的幸存者，他們因背負著集中營、大屠殺的精神傷口，而在1970年代先后自殺謝世。多敏寫這首詩，既是與三位“一起代人”的魂靈對話，但多少也帶有某種自我爭辯反駁的意味，彰顯出多敏特別的身份與方位。盡管有遷徙多國、顛沛流離的逃亡閱歷，但與策蘭他們的遭受比較，多敏的閱歷仍是顯得相對“輕松”，而不那么難以化解。對多敏來說，作為一個戰后的幸存者，言語、寫作并未構成某種緘默沉靜的深淵，相反，卻是解救自我，向外“包圍”的“潛水繩”。
希爾德·多敏。
因而，在多敏的筆下，一方面，能夠看到令人驚悚的對逃亡閱歷的描寫：
他像置身于緩慢的時刻廚房。
被高壓淚水烹煮。
直到骨頭上的肉變軟。
再壓入最細的苦篩。
不會遺失一點一滴。
無情的濾布將他過濾。
直到終究一粒自負。
也被留在了上面。
但另一方面，對逃亡的書寫，多敏總是會透露出特別的“輕盈”，就如在這同一首詩里，同一個“被擊中者”：
或許好像從第十層。
或第二十層。
——差異細小——。
冒險跳下。
沒有保護網。
雙腳落在。
年代廣場的中心。
在紅燈亮起前。
幸運逃脫轎車張狂的喇叭。
但一種輕盈。
留在了。
他身上。
好像鳥的輕盈。
——《被擊中者》。
存亡逃亡的沉重，在死里逃生的回望中，內涵地含有一種輕盈之感。好像歷經苦難、流通遷徙的留鳥。多敏詩篇關于逃亡與回歸主題的表達，往往重視某些日常的時刻，選用溫暖的意象，布滿著亮堂的顏色，盡管背面的哀痛與驚懼總會在輕柔的詞語間流出，但終究又都歸于期望與信賴。從這一目的動身，逃亡與回歸，沉重與輕盈，族群與個人，種種環繞的兩難聯系，被多敏以一個非常凝練的意象傳達出來，然后在傷口回憶的羈絆之中，保存一次包圍的關鍵：
爐中盤，
你被炙烤。
被淚水刻蝕，
釉色來自謙卑。
覆蓋了淺笑。
羞澀的微光。
你每天都在飽嘗。
點點滴滴的損傷，
直到期望與悲嘆熔化，
直到一片玫瑰花瓣。
或一只蝴蝶翅膀。
變得粗糙。
你，被忘記的盤子，
在舉起你的那只手中，
一道彩虹飛落，如此天然，
就像鴿子起飛。
在特拉法加廣場。
——《爐中盤》。
多敏的人生閱歷，雖不如大都一起代的猶太人慘烈，但同樣是“被擊中者”，是一只“爐中盤”，在時刻的廚房、前史的火爐中，被重復烹煮、炙烤、過濾、刻蝕，身心遍歷累累傷痕，戰后被人忘記。但或許，正是憑仗相對安穩的閱歷，以及女人自身特有的情感方法，多敏將個人與團體的悲痛閱歷織造成了一道道詩篇的彩虹。
或許，在多敏那里，與其說沉重內涵地包含輕盈，不如說，在沉重之內，有必要保存甚至創造一個輕盈的方位，唯其如此，才有“活下去”然后言說沉重的可能性。多敏并非不明白、不與策蘭式的漆黑共情，而是多敏領受了不同的詩篇任務，如她在詩中所寫，“我不曾逼迫任何人進入光/除了詞”（《生日》），她的職責，是逼迫詞進入光，在“地球的另一端”，“愛那些即便愛/也無法挽救的事物”（《溫順之夜》）。
與德語之間的悖論性窘境。
假如，多敏逃亡與回歸的人生閱歷，能夠被歸納為歷經炙烤、過濾之后出現出“好像鳥的輕盈”，那么，多敏對這一閱歷的言說，在詩篇中對語詞的處理，就構成了自身閱歷的同一性隱喻。這既是多敏的人生實踐方法，也是她尋覓詞語以出現人生的寫作方法。多敏在此遭受的，或許是與策蘭相同的窘境：
病篤的嘴唇。
盡心竭力。
企圖說出。
一個正確的。
生疏言語的。
詞。
——《逃亡——致父親》。
這門言語充滿著。
你用過的詞。
每一天。
我運用你的詞。
好像我是一個囚犯。
只具有這個杯子。
和那個盤子。
——《監獄》。
不論詳細的創造布景為何，這兩首關于“言語”的詩，標志性地表現出多敏身為猶太裔詩人與德語之間的悖論性窘境。它是一門劊子手的言語，是一座言語的監獄，但詩人又命定地身陷其間，好像一個囚犯，不得不運用“你用過的詞”。怎么從這門“生疏言語”中尋覓到“一個正確的”“詞”，怎么從已有的“杯子”和“盤子”中羅致到言說自己的可能性，然后完結“包圍”，就成為多敏有必要盡力的方向和必定面臨的難題。
年輕時的希爾德·多敏。
當多敏企圖“更自在地呼吸”，她就發現“自在”這個詞已變得“光亮如舔”，“像個時髦妞”，因而，“自在，你這個詞”，就需不斷地打磨，“我要把你磨糙/我要用玻璃碎渣把你填充/讓人說起你，舌頭就變得沉重/讓你不再是任人嬉戲的球”（《我要你》）。只要通過重復地鍛煉和鍛打，現已潤滑而時髦、了無前史印記的“詞”，才會從頭具有切身性，才干與閱歷的粗糲之感“正確”對接，才干夠拿來“命名”，并終究得以“說出”：
用咱們體內上浮的一點空氣。
用咱們僅有的呼吸。
元音和子音。
鑲成一個詞。
一個姓名。
它征服。
不行征服的。
它迫使。
咱們的物。
存在，一次心跳那么長。
——《救救咱們》。
簡言之，正如多敏的人生，詞語在遭受烹煮、刻蝕之后，再度及物。它與身體、呼吸直接相關、逐個對應，簡略、直接地由“元音和子音/鑲成”。飽嘗如此磨煉的詞，與人生異質混成，融為一體，然后具有用以言說閱歷的才干，然后迫使物存在，使閱歷顯影，詞也就實在變成物，成為“正確”的詞。
輕盈的生計與言語哲學。
與此相應，多敏還有一種激烈而清晰的前史知道。“咱們死后，無人/再說起過往/無人接手完結/咱們的未竟之事”，多敏及其一代人“站在一小塊/封隔之地”，即將在前史中消逝，因而，怎么“保存咱們的形象”，便是詩篇需求承當的“見證”的職責。而這種保存與見證，則要求詞語的準確性與實體性，就如“走路時/有必要比他人更頻頻地/感觸腳下的土地”，“有必要穿上薄底鞋/或赤腳走路”（《死后無人》）。詞語更為直接地指向物、指向閱歷，一代人/“咱們”的前史才干實在完結。
根據上述言語與前史的觀念目的，多敏詩篇的寫作追求和言語特點，就不會是自鑄新詞，而是如她自己所說，力求“在翅膀敲打的瞬間/咱們有必要準確無誤”（《死后無人》）。有人曾如此總結多敏詩篇、包含小說的言語特征：“言語的簡練，簡直達到了干瘦的程度”；“多用短句結構，很少有越出第二行的語句”；“精心酌量的字詞”，在多敏的詩里，“沒有裝潢和裝點的地盤，也沒有美化點綴和含混不清”（蘇珊娜·鮑曼《談談H·多敏的小說藝術》）。或許用多敏自己的詩來說，是“詞與物/嚴密相依/相同的體溫/在物和詞中”（《詞與物》）。在這種詞與物的直接而密切的聯系下，多敏的詩，“就像我/簡略的詞/散發著人類的氣味”（《閱覽巴勃羅·聶魯達》）。
晚年的希爾德·多敏。
可是，“簡略”并不等同于了無意趣，味如嚼蠟，而是在詞與詞、詞與物的精約、直接的擺放、對接中，延伸出一個更為詩意的審美與前史空間：
非詞。
拉伸在。
詞與詞。
之間。
——《詩》。
這首簡略的“詩”，蘊含著激烈的方法意味。“非詞”這一多敏創造的詞語獨自成“節”，同“詞與詞”“拉伸”開更遠的間隔，恰切地應和著詩篇自身所要表達的內容，可謂一首典型的“元詩”。更為重要的是，《詩》呼應著多敏在《包圍》中所要創造的“一種新的字母表”，通過鍛煉、打磨之后的詞，才有可能在“詞與詞//之間”拉伸出“非詞”，使得“每一個字母都有用”。“非詞”所暗含的緘默沉靜與空白，預設出一片寬廣的言語空間，也昭示著多敏詩篇中的“輕盈”。或許，詞語的“拉伸”所內蓄的張力，便是那一條無形的“潛水繩”，將多敏的人與詩拉向“地球的另一端”。
因而，咱們不由要問，那一“遠離白日”，能夠“更自在地呼吸”的“另一端”，終究是什么姿勢？多敏對自己的人生與詩篇圖景有過一番誠實而形象的陳說：
我還有點異乎尋常之處：今日，人們都贊同卡夫卡的說法。他說他的鴿子飛回故土，沒有找到“綠葉”。我的詩睜大眼睛，看見草地被吞噬一空，樹枝無葉，處處一片荒蕪。我的詩嚇得越飛越高，終究它仍是找到了一片現已是徹底通明的藍或綠。其實，咱們咱們真的都在這么做，不然咱們就無法活在世上。徹底否定是個姿勢。
——《我的詩篇和重生》。
如《包圍》那首詩相同，多敏的這段表達，好像也是意有所指，隱隱然有自我辯解的痕跡。通過戰亂損壞之后，國際出現為一片廢墟，要想持續在這世上活下去，就有必要找到一次關鍵、一重前景，完結人生的包圍，徹底的否定或許回絕，只能是一種棄世的姿勢，而無助于實踐的生計。這是人之常情，是咱們已在做、都在做的工作。正是根據這種知道，多敏的詩才“越飛越高”，她的日子與寫作也就展現為一種舉重若輕的狀況：
誰能。
把國際。
高高拋起。
讓風。
穿過它。
——《誰能》。
不要墜入疲倦。
而是輕輕地。
為奇觀。
遞上你的手。
像迎接一只鳥。
——《不要墜入疲倦》。
國際自身是沉重的，墜入疲倦也是簡略的。但怎么以輕盈的方法穿越國際之重，怎么在掙扎中迎接奇觀的來臨，怎么“在雨中”能像“一只蜜蜂”，“透過陰云/感覺到陽光”，“尋芳而去”（《寫在雨中》），或許愈加困難，可是作為有用地解救自我與國際的方法，卻值得盡力為之。
《只要一朵玫瑰支撐》手稿。
由于這種信仰，多敏和她的詩“找到了一片現已是徹底通明的藍或綠”，抵達了“地球的另一端”，在那里，多敏發現了新的字母表，它是一門植物的“言語學”，“在粉紅的，皎白的言語中”（《言語學》），它居于“月亮的另一面”，是愈加“實在的日子”，“裹著金色的衣裳/安居于皎皎之地”（《在月亮的另一面》），進一步地說，它便是多敏用詩篇創造出的一個烏托邦：“我在空中畫出/一個小小符號/無形也無影/它將打開一座新城，/耶路撒冷/金色之城/烏有之鄉”（《勇氣歌》）。這座澄明的、言語的天空之城，溫暖，明亮，與國際相對，但又并不“徹底否定”，而是以輕盈的方法承載著人世之重。
也是由于這種輕盈的生計與言語哲學，多敏自謙地說“我何其無用”，留下的僅僅“小小的聲響”，是“我的笑和我的淚”，“還有一小張紙上/傍晚樹的問好”（《我何其無用》）。盡管，這一自我確定，確實能夠歸納多敏詩篇總體上帶給讀者的風格形象，悲痛中自帶輕盈，哀婉又不失期望，不過，或許也同樣會窄化、致使標簽化對多敏的了解。由于，如若細心傾聽，在多敏“小小的聲響”中，在“纖細之物”的皺褶里，那一片“通明的藍或綠”，依然隱藏著一種尖利：
一只無腳的鳥是一曲哀歌。
沒有樹枝，沒有手掌，沒有鳥巢。
一只在逼仄中受傷的鳥，
一只在寬廣中迷失的鳥，
一只在海洋中淹溺的鳥。
一只鳥。
是一只鳥，
是一塊石頭，
它在尖叫。
一只啞巴鳥，
無人聽見它的尖叫。
——《鳥怨》。
一首傷感無助的自喻之詩。這只無腳的鳥，沒有任何歸宿之地，只能在不斷地顛沛流離中，受傷、迷失、淹溺，逐漸化作一塊凝縮著人世艱危的冷硬的石頭。但它還在尖叫，即便變成一只啞巴鳥，也依然急迫地呼叫，卻無人聽見。這只無腳、啞巴，無人聽見它的尖叫的鳥，大約能夠視作多敏對自己終身逃亡與回歸閱歷的深度描寫。面臨多敏，好像不能僅僅簡略地對一種輕盈的詩風進行承認，在輕盈之下還有必要要辨別出難以言喻的沉重。就像不論多敏怎么逼迫“詞”進入“光”，也無法防止漆黑的劃痕，不管多敏詩篇的聲響多么簡練、溫順，或許都是一種愈加內涵的尖叫，它既是一聲呼叫，也是一次次的呼喚，要求咱們細心地傾聽。
撰文/婁燕京。
導語撰文/張進。
修改/張進 申璐。
校正/薛京寧。
